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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璃被帶回了指揮使府。
不同於過去, 現在她直接住在了謝無靡的屋內。
謝無靡如他答應過的那樣以無罪釋放了陳雪。
秘獄之中，謝無靡親自為他打開了牢門。
陳雪的白色衣衫沾了臟汙，發冠也有些松垮, 幾縷碎發墜於耳側。
他沒有立刻出去，炯炯目光盯著謝無靡：“她呢？”
“你想見她？”謝無靡臉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溫和笑意，他上前一步靠近陳雪, 壓低聲音：“陳雪見不到她，但是她的兄長莫辭可以。”
話落, 也不等他的回應，後撤一步擡手向門外，“雅公子, 你可以走了。”
監察司外。
賀渺在馬車中等待陳雪, 見他出來，連忙下了馬車。
“可還好？他們沒有為難你吧？”
陳雪輕搖了搖頭，“謝殿下關心。”
“你我之間又何必言謝？”
賀渺側身, 就見監察司正門而立的謝無靡，一身暗紅官服, 好不威風，她瞪了他一眼，收回視線同陳雪一並上了馬車。
奢華的馬車駛離視線, 遲榮從一側上前，“大人, 得到消息，再有兩日卓丞相便要從慈恩寺回來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謝無靡的臉上沒什麽特別的情緒：“離開京都的事宜安排得如何？”
“已安排妥當。”
“甚好。”
*
和過往一樣，謝無靡總是公務繁忙。
莫璃大多數時間都是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裏, 今日，她在謝無靡書桌下發現了一個桌下屜, 沒有上鎖。
打開，裏面是她曾經送給他的，那只被他親手撕破的香囊。
香囊上方繡制的那枚孔雀翎依舊完好，破裂的口子也被歪七扭八地縫合好了。
感到心情有些怪異。
那晚從獄中回來後，謝無靡並沒有就這樣放過她。
他們甚至沒有去床榻上，而是在窗邊，就在這張桌子上。他有意撕壞了她的衣袖，那個被淩子微用心縫好的裂口。
“他能做的我也能做，”他解開衣衫與她肌膚相貼，“我會做得比他更好。”
那時，莫璃並沒有完全明白他話語之中的意思。
她垂眼看著手裏被縫得歪歪斜斜的香囊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。
他的確能做，但還差得遠呢。
莫璃將香囊放回原處，合住了桌下屜，就好像她從來沒有發現過他在努力修補被他親手撕裂的過去一樣。
後來的某一天，謝無靡回來得很晚，莫璃已經睡了，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喚醒了她的神經。
謝無靡傷得很重，很勉強地行至桌邊坐下，莫璃從床榻上坐起，兩人相視，他沒有說話。
桌面上點了一盞燭燈，光芒有限，不足以照亮整個空間。
遲榮提著藥箱在外敲門，莫璃披上了一件外衣，謝無靡看向門口：“進來吧。”
遲榮的表情很是慌張，相較於他，謝無靡便顯得十分淡定，他的唇上沒有血色，如墨的黑眸此刻沒有一絲光亮。
莫璃行至謝無靡身邊，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多處刀傷。
“楞著幹嘛，先止血啊。”她沖遲榮道。
後者連忙從藥箱中拿出了紗布和止血藥粉，手忙腳亂地解開了謝無靡身上的夜行衣。
“往常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那位醫者呢？”莫璃問。
“你是說莊先生？”遲榮回答：“他這些日子不在監察司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謝無靡因為失血過多視線再無法清明，他的身體歪向一側，莫璃及時扶住了他，“扶他去榻上。”
“好。”
血已經止住了，但謝無靡的面色依舊蒼白，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縫，在莫璃準備抽手離開時捉住了她的手。
遲榮見狀，退去了門外。
莫璃在床榻邊坐下，低頭看向謝無靡，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動：“陪我一會。”
莫璃沒有離開，也沒有強行甩開他的手，她沒有問他今晚出去做了什麽。
第二日早晨，第一抹晨曦撒入室內時，謝無靡睜開了雙眼。
他依然握著一只溫熱的小手，支著身體坐起，莫璃正頭靠在臂彎中趴在榻邊睡得正香。
謝無靡心中一暖，他想起身將她抱至榻上，正松開她時，卻被她反握住手。
“兄長……”
她似乎陷入了某個夢魘，眉心緊鎖著，眼睫處有些許濕漉漉的液體。
謝無靡伸手去觸碰她的眉頭，莫璃卻突然睜開了眼睛，四目相對，濕漉漉的眼睛之中恐懼與仇恨還沒來得及完全褪去。
“夢見什麽了，你的兄長？”
莫璃松開了他的手腕，起身，與他拉開了些許距離。
謝無靡沒有再繼續追問，他靠在床頭說了一句與方才完全不相關的話：“這幾日，就勞煩夫人照顧我了。”
莫璃攥著衣袖，沒說什麽，行至屏風後去換衣服了。
謝無靡身上的傷好得很快，超出常人的快，才短短三日，傷口便全部愈合結痂。
莫璃心中疑惑萬分，但到底是沒直接開口詢問，她在與遲榮的交談中得知謝無靡應當是練了某種功法，那一晚他是去殺人的，所以才帶了一身傷回來。
遲榮顯然對她仍心存警惕，知曉自己偶然說漏了一些信息，此後便很少再接莫璃的話，交談的次數也變得少了起來。
這幾天，謝無靡每日都要泡一次藥浴。
有侍女來找莫璃，說她家大人更換用的衣物被打濕了，要她給他送身幹凈的過去。
莫璃沒有拒絕，端著衣物行至浴室門口時，門外的侍從為她打開了門。
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。
穿過阻擋視線的屏風，飄渺如霧的薄紗，她看到了靠在浴池邊正閉眼假寐的謝無靡。
他披散著長發，尾端沒入乳白色的藥浴之中，如煙的霧氣騰起，讓他看起來仿佛是在畫中。
莫璃在原地駐足，看到他緩緩地睜開了眸子，他偏了一下頭，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：“阿璃，放到我身邊來。”
聞言，莫璃脫下鞋往他那處走了過去，她在離他右後方不遠的地方緩緩傾身，將擺放好衣物的木盤放下，眼前的男人卻在此時慢慢地轉過了身。
“再放過來些，阿璃。”
莫璃疑惑地看他一眼，將木盤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然後收回了手，身體依舊在原地未動。
謝無靡看著她的舉動，眸中躍出些許興味，突然向前探身，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莫璃驚呼著跌入浴池，漫起的藥浴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衫。
“謝無靡你做什麽，瘋了？！”
莫璃將臉上的水珠抹去，她的衣服都濕透了，在這裏她可沒有可以更換的衣物。
謝無靡卻將她拉入懷中：“上一回你偷偷來此處是想要做什麽，還記得麽？”
“那時我還不知君臣蠱，又懷疑你與我之間的共傷關系，不過是來此看看你身體上的傷痕。”
“來看我的身體？”謝無靡有意斷章取義。
莫璃在此時終於隱約意識到了什麽，她看到了一側掛衣木架上幹凈整潔的衣物，送幹凈的衣物不過是謝無靡叫她來此處的一個隨便的由頭罷了。
因為受傷，他已經連著好幾日都沒有碰她，莫璃置於他胸膛上的手掌逐漸收起了力道，轉即環住謝無靡的脖子：“夫君想要什麽，直接遣人來與我說便是，又何必費此周章？”
一只精煉的手掌在她後腰處輕輕撫動，就在莫璃以為他下一步就要解開那根脆弱的系帶時，謝無靡放開了她。
他從另一側的階梯走出了浴池，側頭對她說道：“陳雪來我府上了，他想見你。”
抹黑的長發遮住了他的後臀，他從衣架上取下一塊毯巾圍於腰際，這才轉身看向莫璃，他指著浴池邊莫璃親自取來的衣衫：“不想讓他久等，就快點換好衣服，隨我去前廳。”
莫璃這時終於反應過來，自己這是被謝無靡戲弄了，她面上多了一絲惱意，一步一步地走上浴池邊的階梯。
謝無靡見她這副模樣，得逞地彎了彎唇，只是笑意尚未達到眼底，漆黑眼底先泛起了幽暗的色澤。
被水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合在細白的肌膚上，她卻恍若不知般從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走過，立於浴池邊，毫不避諱地開始寬衣解帶。
莫璃可以清晰的察覺到浴室中那道投射過來的炙熱視線，隔著氤氳漫起的水霧，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謝無靡冷笑了一聲，他放下了手中幹爽的衣袍。
莫t璃跪坐在浴池邊，就在她好不容易將那件明顯寬大的裏衣套在了身體上時，謝無靡從後方環住了她。
他解開了腰間的毯巾，而她的衣衫之下未著一縷，他只需輕輕伸手便可觸碰到她的全部。
“不是說……我兄長……他在前廳……？”莫璃低/吟著喘息，斷斷續續地問道。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謝無靡沒有停下：“讓他多等一會似乎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還未至盛夏，明亮的日光已經令大地感受到了灼熱。
直到紅日西下，燥熱的空氣也因冷月而變得幽涼起來時，陳雪才等到跟著謝無靡一同而來的莫璃。
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寬大的男人的衣袍，赤著雙足，由謝無靡抱著來到了前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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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璃被帶回了指揮使府。
不同於過去, 現在她直接住在了謝無靡的屋內。
謝無靡如他答應過的那樣以無罪釋放了陳雪。
秘獄之中，謝無靡親自為他打開了牢門。
陳雪的白色衣衫沾了臟汙，發冠也有些松垮, 幾縷碎發墜於耳側。
他沒有立刻出去，炯炯目光盯著謝無靡：“她呢？”
“你想見她？”謝無靡臉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溫和笑意，他上前一步靠近陳雪, 壓低聲音：“陳雪見不到她，但是她的兄長莫辭可以。”
話落, 也不等他的回應，後撤一步擡手向門外，“雅公子, 你可以走了。”
監察司外。
賀渺在馬車中等待陳雪, 見他出來，連忙下了馬車。
“可還好？他們沒有為難你吧？”
陳雪輕搖了搖頭，“謝殿下關心。”
“你我之間又何必言謝？”
賀渺側身, 就見監察司正門而立的謝無靡，一身暗紅官服, 好不威風，她瞪了他一眼，收回視線同陳雪一並上了馬車。
奢華的馬車駛離視線, 遲榮從一側上前，“大人, 得到消息，再有兩日卓丞相便要從慈恩寺回來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謝無靡的臉上沒什麽特別的情緒：“離開京都的事宜安排得如何？”
“已安排妥當。”
“甚好。”
*
和過往一樣，謝無靡總是公務繁忙。
莫璃大多數時間都是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裏, 今日，她在謝無靡書桌下發現了一個桌下屜, 沒有上鎖。
打開，裏面是她曾經送給他的，那只被他親手撕破的香囊。
香囊上方繡制的那枚孔雀翎依舊完好，破裂的口子也被歪七扭八地縫合好了。
感到心情有些怪異。
那晚從獄中回來後，謝無靡並沒有就這樣放過她。
他們甚至沒有去床榻上，而是在窗邊，就在這張桌子上。他有意撕壞了她的衣袖，那個被淩子微用心縫好的裂口。
“他能做的我也能做，”他解開衣衫與她肌膚相貼，“我會做得比他更好。”
那時，莫璃並沒有完全明白他話語之中的意思。
她垂眼看著手裏被縫得歪歪斜斜的香囊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。
他的確能做，但還差得遠呢。
莫璃將香囊放回原處，合住了桌下屜，就好像她從來沒有發現過他在努力修補被他親手撕裂的過去一樣。
後來的某一天，謝無靡回來得很晚，莫璃已經睡了，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喚醒了她的神經。
謝無靡傷得很重，很勉強地行至桌邊坐下，莫璃從床榻上坐起，兩人相視，他沒有說話。
桌面上點了一盞燭燈，光芒有限，不足以照亮整個空間。
遲榮提著藥箱在外敲門，莫璃披上了一件外衣，謝無靡看向門口：“進來吧。”
遲榮的表情很是慌張，相較於他，謝無靡便顯得十分淡定，他的唇上沒有血色，如墨的黑眸此刻沒有一絲光亮。
莫璃行至謝無靡身邊，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多處刀傷。
“楞著幹嘛，先止血啊。”她沖遲榮道。
後者連忙從藥箱中拿出了紗布和止血藥粉，手忙腳亂地解開了謝無靡身上的夜行衣。
“往常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那位醫者呢？”莫璃問。
“你是說莊先生？”遲榮回答：“他這些日子不在監察司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謝無靡因為失血過多視線再無法清明，他的身體歪向一側，莫璃及時扶住了他，“扶他去榻上。”
“好。”
血已經止住了，但謝無靡的面色依舊蒼白，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縫，在莫璃準備抽手離開時捉住了她的手。
遲榮見狀，退去了門外。
莫璃在床榻邊坐下，低頭看向謝無靡，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動：“陪我一會。”
莫璃沒有離開，也沒有強行甩開他的手，她沒有問他今晚出去做了什麽。
第二日早晨，第一抹晨曦撒入室內時，謝無靡睜開了雙眼。
他依然握著一只溫熱的小手，支著身體坐起，莫璃正頭靠在臂彎中趴在榻邊睡得正香。
謝無靡心中一暖，他想起身將她抱至榻上，正松開她時，卻被她反握住手。
“兄長……”
她似乎陷入了某個夢魘，眉心緊鎖著，眼睫處有些許濕漉漉的液體。
謝無靡伸手去觸碰她的眉頭，莫璃卻突然睜開了眼睛，四目相對，濕漉漉的眼睛之中恐懼與仇恨還沒來得及完全褪去。
“夢見什麽了，你的兄長？”
莫璃松開了他的手腕，起身，與他拉開了些許距離。
謝無靡沒有再繼續追問，他靠在床頭說了一句與方才完全不相關的話：“這幾日，就勞煩夫人照顧我了。”
莫璃攥著衣袖，沒說什麽，行至屏風後去換衣服了。
謝無靡身上的傷好得很快，超出常人的快，才短短三日，傷口便全部愈合結痂。
莫璃心中疑惑萬分，但到底是沒直接開口詢問，她在與遲榮的交談中得知謝無靡應當是練了某種功法，那一晚他是去殺人的，所以才帶了一身傷回來。
遲榮顯然對她仍心存警惕，知曉自己偶然說漏了一些信息，此後便很少再接莫璃的話，交談的次數也變得少了起來。
這幾天，謝無靡每日都要泡一次藥浴。
有侍女來找莫璃，說她家大人更換用的衣物被打濕了，要她給他送身幹凈的過去。
莫璃沒有拒絕，端著衣物行至浴室門口時，門外的侍從為她打開了門。
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。
穿過阻擋視線的屏風，飄渺如霧的薄紗，她看到了靠在浴池邊正閉眼假寐的謝無靡。
他披散著長發，尾端沒入乳白色的藥浴之中，如煙的霧氣騰起，讓他看起來仿佛是在畫中。
莫璃在原地駐足，看到他緩緩地睜開了眸子，他偏了一下頭，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：“阿璃，放到我身邊來。”
聞言，莫璃脫下鞋往他那處走了過去，她在離他右後方不遠的地方緩緩傾身，將擺放好衣物的木盤放下，眼前的男人卻在此時慢慢地轉過了身。
“再放過來些，阿璃。”
莫璃疑惑地看他一眼，將木盤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然後收回了手，身體依舊在原地未動。
謝無靡看著她的舉動，眸中躍出些許興味，突然向前探身，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莫璃驚呼著跌入浴池，漫起的藥浴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衫。
“謝無靡你做什麽，瘋了？！”
莫璃將臉上的水珠抹去，她的衣服都濕透了，在這裏她可沒有可以更換的衣物。
謝無靡卻將她拉入懷中：“上一回你偷偷來此處是想要做什麽，還記得麽？”
“那時我還不知君臣蠱，又懷疑你與我之間的共傷關系，不過是來此看看你身體上的傷痕。”
“來看我的身體？”謝無靡有意斷章取義。
莫璃在此時終於隱約意識到了什麽，她看到了一側掛衣木架上幹凈整潔的衣物，送幹凈的衣物不過是謝無靡叫她來此處的一個隨便的由頭罷了。
因為受傷，他已經連著好幾日都沒有碰她，莫璃置於他胸膛上的手掌逐漸收起了力道，轉即環住謝無靡的脖子：“夫君想要什麽，直接遣人來與我說便是，又何必費此周章？”
一只精煉的手掌在她後腰處輕輕撫動，就在莫璃以為他下一步就要解開那根脆弱的系帶時，謝無靡放開了她。
他從另一側的階梯走出了浴池，側頭對她說道：“陳雪來我府上了，他想見你。”
抹黑的長發遮住了他的後臀，他從衣架上取下一塊毯巾圍於腰際，這才轉身看向莫璃，他指著浴池邊莫璃親自取來的衣衫：“不想讓他久等，就快點換好衣服，隨我去前廳。”
莫璃這時終於反應過來，自己這是被謝無靡戲弄了，她面上多了一絲惱意，一步一步地走上浴池邊的階梯。
謝無靡見她這副模樣，得逞地彎了彎唇，只是笑意尚未達到眼底，漆黑眼底先泛起了幽暗的色澤。
被水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合在細白的肌膚上，她卻恍若不知般從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走過，立於浴池邊，毫不避諱地開始寬衣解帶。
莫璃可以清晰的察覺到浴室中那道投射過來的炙熱視線，隔著氤氳漫起的水霧，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謝無靡冷笑了一聲，他放下了手中幹爽的衣袍。
莫t璃跪坐在浴池邊，就在她好不容易將那件明顯寬大的裏衣套在了身體上時，謝無靡從後方環住了她。
他解開了腰間的毯巾，而她的衣衫之下未著一縷，他只需輕輕伸手便可觸碰到她的全部。
“不是說……我兄長……他在前廳……？”莫璃低/吟著喘息，斷斷續續地問道。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謝無靡沒有停下：“讓他多等一會似乎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還未至盛夏，明亮的日光已經令大地感受到了灼熱。
直到紅日西下，燥熱的空氣也因冷月而變得幽涼起來時，陳雪才等到跟著謝無靡一同而來的莫璃。
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寬大的男人的衣袍，赤著雙足，由謝無靡抱著來到了前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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